我心中的额吉

“额吉”在蒙古语中是“母亲”的意思。前两天看完了一本被搁置了很久的书《狼图腾》。看完之后,我开始欣赏和佩服蒙古人民的智慧和谋略。虽然有很多贬低汉人的话,但是蒙古人的智慧和谋略还是值得世人学习的。我特别佩服书中描写的蒙古族妇女的勇气和勤劳,当然也很尊敬土狼。由此我开始想到我的母亲,一个被时代遗忘的女人。

我妈妈出生在一个普通的农民家庭。家里兄弟姐妹五个,她排行老三。因为家里不富裕,不爱学习,只上了两年小学,就不上学了。现在她和文盲差不多了。在这个教育非常普及的时代,她是一种被时代遗忘的人。至少在没有微信的时候,差别不是太大。现在大家都在用,连她也开始凑热闹了。只是别人在群里发消息,她就开始抱怨了。一开始,我是为别人委屈。后来,我开始为她感到难过。她从一开始就不容易适应熟练的操作,花了几个月才学会。我只是负责给她买了一个平板让她做,因为她教了几次还是学不会她的“笨”。最后我一气之下放弃了,后来我姐悉心教导。每当我妹妹周末放学回家,她总是很高兴。她还没放下书包,就拿着平板跑过来,虚心求教。我看了《袖手旁观》,它刺痛了我的心。我知道这次我伤害了她。每当出现这种情况,我就开始对自己当初的不孝行为隐隐感到不安。看着如花似玉的母亲,我一瞬间心里有了多年的愧疚,久久难以平复。我只好关上门,假装什么也没看见。

比起二十年前的“妈妈”,我更喜欢现在叫她“妈妈”,因为她是我心中最美的“额吉”。二十年前,我并不了解她,只知道叫她“妈妈”,每当有事,就叫她“妈妈”。有时候我讨厌我妈妈。我讨厌她不能像其他妈妈一样和蔼可亲,讨厌她对家人要求严格,讨厌她不能像其他妈妈一样爱自己的孩子...随着年龄的变化,妹妹的出生,我固执地认为,我的“母亲”现在已经易手,我似乎成了世界上的孤儿。有几年,我甚至拒绝和她说话,她也没有心思和时间照顾我的感受。我们之间的关系开始疏远。从那以后,“妈妈”对我来说只是一个名词。

在经历了青春的叛逆,过时的时代的改变,人生的短暂陨落之后,我开始反思自己的过去,了解她当初的处境。对于一个一个字都不认识的女人来说,再加上生活拮据,全家就只靠我爸赚钱了。她只是用坚强的意志和吃苦耐劳的精神养育了我们两个孩子。几年前的一次家庭聚会上,当她提到我时,眼里闪着泪花。她觉得她欠我太多了。这是我第一次听到她这么说。她想用余生尽可能地弥补。这种坚持持续了好几年,我甚至默许了这种还款方式的存在,只是因为当时心里还是有怨气的,无法像现在这样理解她。现在似乎不可能禁止这种方法。我怕她觉得自己老了,没用了,我要尽力用我自己的方式报答她。

回顾我走过的这些年,陪伴我最多的还是妈妈。虽然她的注意力完全从有个妹妹上转移了,但我回家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她。总是忙碌的女人永远不会休息。现在她的孩子能照顾自己了,她还是很忙。她每天下班回家的第一项任务就是打扫房子。时间上,她每天都要里里外外扫地拖地,然后就开始做饭。做饭的同时,她也不忘打开微信和家人聊天八卦。现在微信聊天已经是她生活中的一大乐趣。一个忙碌了大半辈子的女人,终于找到了一个刺激的消遣。

小时候在农村,家里一年到头就我们俩。父亲外出打工,母亲在家工作。每到农忙季节,她总是在田里辛勤劳作,仿佛有取之不尽的力气。别人家都从地里回家了,她还在地里忙。别人家还没下班,她在地里忙活了一段时间。而我总是坐在田边,喊着回家。她总是说,“你在田地的另一端等着,等妈妈完成这个山脊,我们就回家。”每次我看着看不见的土地,朝她指的方向走去。当我到达场地的尽头,回头看她时,我觉得离她好远。环顾四周,不见一个人,只有她一会儿爬起来弯腰的辛苦,一会儿回家的愿望越来越强烈。现在回想起来,更多的是对母亲的愧疚和无尽的悲伤。这段苦涩的记忆也是我童年记忆中最好的宝藏。恍惚了二十多年,记忆开始模糊,开始佝偻。

苦涩的回忆总能唤醒从前的自己。我曾经怀疑过我妈对我的存在,也是在我有了妹妹之后。在她出生之前,我妈妈照顾我。自从她出生后,我的母爱世界几乎被瓦解了。那时候我正处于叛逆期,所以我和我妈的矛盾越来越大,有了一些不和对方交往的想法。所以高中毕业选学校的时候,我选择了离家很远的地方,而且我在学校的三年没有给她打过一个电话,她也从来没有主动联系过我。每次放假回家也是冷清,完全没有那种久违的亲情。关系的变化是,在那次家庭聚会上,我不知道她怎么突然变了,从此开始慢慢了解她,她更爱谁。其实这是一个无解的答案。天下所有的母亲都爱自己的孩子,但五个手指头不可能是均匀的。现在我已经长大了,我在她这个年纪的时候都快上小学了,现在还没有给她找个媳妇,这也是她这几年一直唠叨的事情,但是自从我4月底辞职后,她就不唠叨了。也许她理解我的难处,也许她被我“顺其自然”的说法说服了。不管是哪种情况,她都比十年前更幸福,更自在,这也让我感到欣慰。她累的时候我不理解她,现在我累的时候她理解我。

她的前半生平淡无奇,更多时候徘徊在我和我姐之间。从一个不认识字的农村妇女到一个进城的小市民,伤心的历程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曾经是一个没有任何梦想的人,她甚至不知道什么是梦想。现在她有一个梦想,她梦想我能早点结婚,我妹妹能考上好大学,她梦想有一天她能住上更大的楼,有更多的自由空间。一个从不做梦的人现在有了自己的梦想。对她来说,这真的是人生中最出彩的一笔。对我来说,是人生一大幸事。从最初的不理解到今天的和谐共处,不得不说她承受的压力比我大很多倍,是个不识字的女人。现在我又多了一个任务,她的梦想使者,帮她实现人生仅有的几个梦想。

这就是我的额吉,一个平凡而伟大的母亲,她也是我心中最美的额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