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剧《玉蝉之梦》欣赏

我不相信我会在剧院哭。我知道舞台上的一切都是虚拟的,都是演员做出来的,但当你进入角色,情绪随着剧情的起伏而变化,就像一只无形的手悄悄打开了你眼泪的闸门...

洛阳曲剧院上演的《玉蝉之梦》就是这样一部悲剧。全剧贯穿玉蝉,分为惊蝉、还蝉、告蝉、赐蝉、死蝉、告蝉、爱蝉、悲蝉八个场景。讲述了这样一个悲惨的故事:少女曹,其父曹观澜为感激沈东川的救命之恩,以双玉蟾为业,将女儿许配给沈东川的儿子为妻。六个月后,沈东川去世,他的幼子沈被送到曹家抚养。曹观澜发现是大错特错(曹的父亲用生肖排列作为计数方法,误以为沈比曹大八岁,却不想比亲生女儿小十六岁),后悔死了。曹几次想解除婚约,但都不为族规所允许。族长太公威胁方格抚养夏梦成人,被迫抚养丈夫,丈夫与她兄妹相称。方格历尽艰辛抚养夏梦长大。避乱世后,住在卢翰林家。半年后,夏梦赢得了头奖。久病痊愈的方二听到这个消息,喜出望外,盼望着与夏梦结婚。她兴奋地对着镜子打扮自己,却发现自己满头白发,形容枯槁,不禁感叹青春已逝,但对婚姻仍抱有最后一丝希望。然而,夏梦却因为不为人知的原因与合适的人订婚了,并将方格终身不婚和抚养弟弟的事情告上了法庭。请发表声明。朝廷赐“一碧女”金匾。方二见了匾,悲愤交加,病情加重。她拿出玉蝉,喝下苦诉,终于死去。真相是:糊涂的父亲乱了鸳鸯谱,伤心的女儿哭着喝玉蝉的眼泪。

作为一个戏迷,我对经典剧目百看不厌。洛阳小戏风格丰富,曲牌众多,色彩鲜明,舒缓抒情,委婉优美。洛阳歌剧院是继承和发展戏曲之美的一个很好的例子。剧中,曹的扮演者王巧萍以委婉的唱腔和细腻的表演,恰到好处地表现了曹的苦难和内心的痛苦与矛盾。《伤心蝉》和《失蝉》两部剧中的唱腔更是催人泪下,让人潸然泪下。

《玉蝉梦》的悲哀在于所有的不幸,不是来自自己的行为,而是来自父母、家庭和社会。鲁迅先生说过吃人的礼教。在旧社会,女儿的生活由父母决定,由媒人安排。问苍天,我女儿怎么了?曹就是这样在沈的父亲酒后许下假誓后,将她嫁给了还在襁褓中的沈。这个悲剧是一定会发生的。这种虚假的承诺,比童养媳还要悲惨。童养媳只挑大几岁的女孩,养着她结婚,也考虑以后的生育问题,不会挑小一辈的人。在古代,曹和沈的年龄相差约一代。

曹方格也参加了战斗,但先祖不同意。为了一个“信”字,他信守诺言,哪怕有错,哪怕前面有崖,为了一女不嫁二夫的“贞操”,旧社会的伦理在人欲面前选择了义死之说。这个选择,这个执行人,是一个像铁板一样死板固执的人,这个人在家里地位最高。这个错误就像杀鸡给猴看。先祖给了曹两条路,一条是反抗,结果是死路一条。另一个是养沈和结婚的黄道吉日。没有人能预测未来。一个女人的生命取决于一个小男孩。如果夏梦是一个像他叔叔一样的人,她的命运就像他婶婶一样。如果夏梦是个好人,她还是有所依靠的。希望还是有的。

当然,在这期间,爱情是不能考虑的。喜欢不喜欢,喜欢不喜欢。孔子说仁,孟子说义,仁者爱人,爱的不是一个值得你爱的人,而是这个人不管你喜不喜欢都会爱。当然,按照中国古人的说法,爱情是可以培养的。爱与时间一起成长。亲情大于爱情。曹不会考虑这样的问题,而且这个问题是不允许考虑的。她要的是老公能言而有信,信守承诺,她还要等。

等待是非常悲剧和荒谬的。有一部剧叫《等待戈多》,是荒诞派戏剧的代表作。虽然舞台可以在一幕幕之间持续18年,戏长剧短,虽然生活的琐事配不上剧中的大起大落,但曹心里似乎经常会想起这件事,“把一个大人养大,某一天结婚”。她叫姐姐,角色是母亲,但身份是妻子。大姐就像母亲,但可以融合成一个身份。对于妻子来说,完全是两条平行线,不能结合。她似乎在试探沈是否能处处“爱”和“接受”他。对于沈,来说,他对曹的感情永远是一个姐姐。至于“当老婆”,肯定是没有的。

《伤心蝉》是一部非常好的十倍剧。中国的戏都是不经意着墨的。听说沈是高中的尖子生,她多年的梦想可以实现了。为了穿上漂亮的衣服去见丈夫,她开始精心打扮,当她照镜子的时候,心中支撑了多年的信念崩塌了。我付出了这么多年,等待了这么多年。虽然一切都能实现,但我老了,头发白了,面容憔悴。俗话说“花开会再来,人也不会再年轻了。”青春不允许等待。“树欲静而风不止。”在时间面前,每个人都是公平的,但在时间平面里,一切都是不公平的。时代变了,心情也不一样了。

最后的《失蝉》,更悲剧的是,沈命出嫁,新娘却不是她。她应该说什么?因为她从来没有告诉夏梦这件事,夏梦不知道。夏梦嫁给了她的情人,不愿背负心碎者的恶名。当然,曹并不想要它。此外,沈告诉曹,她永远不会结婚,并提出她的弟弟。请发表声明。在过去,这也是一个名声的问题,但这不是曹方格想要的。她的生活毁了,她老了,她的梦想也碎了。牌匾有什么用?

如果说没有认可,可能会再结婚,但不能立牌坊,叛变。当然,所谓的“节日”是无法推敲的,也是没有人性的。沈新婚之时,正是她痛苦的女儿生命的终点。

鲁迅先生说,吃人的礼教,吃人的礼教,戏剧的好处就在于不把事情留给道理。当然,剧应该能支撑这个理由,这才是好戏。能支持这个理由,不觉得空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