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三十年大凉山徒步旅行:旅途中最紧张的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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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再现民国时期学者对外国人的研究和看法,非常客观的呈现过去的数据。
兰巴
因为搬运货物的耽搁,我们离开了罗罗沟。已经9点40分了。马胡哈觉得把荞麦当干粮吃不是我们的身份,就用“炒面”做了一些饼,给我们当小费。乔巴习惯于使用鹤嘴锄。这两种食物,我们笑着说,好像是铅球和铁饼。
从罗罗沟村开始,最初的一段是用回拉的方式扎下河的,路是上上下下的。山上有几棵树,其中一棵树变成了玉米地。一英里后,它慢慢上升,道路转向远离河流。过不了多久,就会慢下来。从罗罗沟开始,路线一开始是正东。此后逐渐改向东北,一路沿山而行。山系由暗红色砂岩和页岩组成。前方道路有上升趋势,但大多放缓。离罗保沟约六里,变陡下坡,有一条小河蜿蜒流过一个平坝。大坝上面,一部分种植了多种燕麦,另一部分是荞麦,就是这里的滥坝坝。陡降六华里。走到一条大溪流边。这条小溪是滦巴河的一条支流。从罗罗沟到这里大约有十二华里。小溪挺宽,但水不深,却冰冷刺骨,水流很快。水翻江倒海,顺着石头往下漂,造成瀑布。在这里感到口渴,每个人都用手舀水喝了一顿大餐。
过了这条小溪,我就踏上了大坝正在泛滥的地方。刚开始,路的左边还是沿着山边减速。很快他就离开了山,斜着越过大坝,平步向东北方向走去,追溯到右边的那条河。这条河很泥泞,有小水泥,流的很慢,一路蜿蜒,这是这个大坝的主要原因。于是四里左右,走木桥过河,河往左边走,路从左边回河,情况还是平的。木桥所在之地,即“乱坝”(或误为“烂坝”)之名,距罗沟约16华里。这里没有房子和村庄。所谓“滥坝”只是一个地名。这段路非常平坦。它总是负重前行,此刻只能勉强跟上我们。但是每次走路都要停下来等他们一会儿。
滥坝的坝比较长,但是不要太宽。虽然大坝上方有一片燕麦和荞麦地(同时,还有一片土豆地);但这个大坝主要是一个广大的草坝,最适合畜牧业。草长得茂盛,水也方便。当我走过的时候。看到几只牛羊,在上面吃草。这些是彝族人民的宝贵财产。这片草坝如此辽阔,如果能经营好,畜牧业的未来是乐观的。只遗憾外国人的知识水平低,不知道如何充分利用。彝族地区今后的发展是一个值得注意的地区。在独木桥旁休息时,有一对灰色的天鹅从他们头顶飞过。天鹅以前是季节性候鸟,每年只在特定的时间来。但据当地人说,这对天鹅在这里生活了很多年,真的很奇怪。
从板坝木桥出发,继续向东北,平坦地走过草原。刚开始土地还是干的,一部分还开着燕麦和荞麦田。大概走了四里,大部分都变成了水草,再也看不到田野了。踢的时候经常陷进泥里。“滥坝”之名大致由此而来。路上遇到一批穿军装的汉族人,才明白过来。其中,有一个坐在杆子上的军官。他们不需要外国人保护。最近汉人的影响从西昌延伸到昭觉,就是明显的证明。
天气晴朗,道路非常好走。因为一路上等着挑一担,所以经常休息,所以一路前行感觉很省力。自滥坝木桥起,约十一华里,方向仍大体东北。大部分道路极其平坦,但中间有三个小水坝。离滥坝十一里,道路改向东南,很快一座水草平坝从山上进入。这个大坝还是“滥坝”大坝的一部分,大坝在这里逐渐完工。略小于前两里,公路离开大坝,改走另一段大坝,离开寻山,向东。李玉过了一条小溪,过了大坝,然后从路的右边往东拐。这里的地名是泄坝,离滦坝14华里,离罗沟30华里。
梁紫梭梭
前后十八里,一般都是山谷里的平草坝。从斜坝到丘陵地带。但路经过的地方,还是以水草为主。穿过一条小溪半英里后,这条路沿着左边的一条小溪走下去。左边小溪对面的山坡上,荞麦地里开着粉红色的花。一个红色的斜坡美极了,草坝在这里已经完全走完了。前面的路很陡,而且是上坡。这座山仍然由暗红色的砂岩和页岩组成。在下一段,有一座没有树的山。靠近顶部。松树一瞥。沿山路向上走三里左右,即到达洼地口。从谢坝到这里,大部分方向还是正东。
过了山口场就再也见不到你了。前方道路略向下,山上全是好林。树种还是以云南松为主,和上山到坳口路上看到的一样。此外,还有漂亮的绿色栅栏和桤木,后者都不是大树。大约两英里后,到了一个岔路口。这个时候,我和王主任、邱立群就是先锋。在这个岔路口停下来,等你的搭档。这附近的树木更加茂盛。除了以上物种,还有“云南铁杉”。沿路有许多野樱桃。这种植物来自骆骆沟,除了乱坝周围的平地,沿途经常见到。
在黑暗中迷了路,我走到梭梭梁前两里的岔路口,等待同伴。我好久没见你了。我等了一分多钟,还是没有影子。已经是下午四点了,太阳渐渐趋于下沉。我们焦急地等待着,决定下山去等他们。从这里,我们向东北方向望去,远处有一片稻田,显示在红土矮山脚下,那就是我们要入住的四座大坝。想着无论如何,按照这种情况,什么都看得见,绝对不会出错,就大胆往前走。岔路口的两条路都是下山陡坡的石板路。其中一个稍宽,坡度比另一个稍缓。我们以为这条路一定是主干道,就跟着走,不知道会坏。原来两条路都是大路,都是通向四坝的。但是我们走的这条路通向那里的大坝。另一个去山上马营长家。我们在罗罗沟的时候,马胡哈告诉我们,到了四坝,最好在马营的力量下休息。他家派来给我们搬东西的猥琐少年,当然是领着同伴去的,恰好和我们的路径不同,彼此错过。真的只怪自己太心急了。后来同伴告诉我,我们开始下山后,大概一刻钟就来到了这里的岔路口。
当初满山都是参天大树,有一部分还挂着蚕,是典型的森林景象。大部分的路,左侧都是陡峭向下的绕山。没走多远,突然遇到一大批近百的外地人,一字排开唱着上山。势头非常强劲。我们人少,只好闪开,让他们过去。后来来到昭觉县,才知道这群彝族人,一百来号人,被昭觉县政府为了保护彝族人,作为民工派到西昌修机场。巴嘴家族和马家彝人一直是敌人。今天,因为他们已经在这里的团队,势头是宏伟和强大的。他们故意唱战歌,以示对马家的侮辱。
沿路陡峭下山,穿过类似康舒森林的美丽森林风景,大部分都回到了森林中的小溪。一路风景很美。大约三英里后,树木变得越来越稀疏。山坡上有坡地。在许多地区,这些田地已经挖到山顶。一英里多的路,路边有一片玉米地。同时还有玉米地。这里海拔较低,气候较温暖,可以种植玉米。出于同样的原因,谷物成熟得更早,燕麦成熟了,可以收割了。在附近公路的左侧山坡上,我看到了一座农舍。走到路的右边,减速,沿着左边的山谷田野走。这条小溪从岔路口附近开始,我们顺藤摸瓜,然后又顺藤摸瓜,查到了四个大坝。
减速行驶两英里以上,停在路边休息。它离我们最后休息的岔路口大约有七英里,离梭梭梁子崖口有九英里。休息了二十分钟,同伴还是没来。已经下午5点20分了。让我们看看天会不会很快黑下来。我们不能再拖延了,所以我们必须继续前进。前方道路总体上仍是缓慢下行,但也有轻微上坡。就这样,他走了三华里,又回到一个岔路口(离梭梭约十二华里)。正在犹豫该走哪条路的时候,一个人从我们身边骑过。这个人,盖着刷耳窝,突然觉得自己是个野蛮人。经过交谈,我才知道他是一个姓李的汉族人,住在三湾河区系,准备当天赶到。问他去四七坝子的路,他说,顺着前面的路,呈放射状往前走,就到了四七坝子的主体部分(坝场所在)。然而,当你到达马营家时,你必须走右边的岔路。他家在山上,离这里大概六七里。听到这里,我们有点不知所措。手表显示现在是5点35分。经过讨论,我决定在这里等同伴。恰在此时,我看到几代外族人成群结队地经过,顺着这条路来到四坝,更加坚定了我们的信念,这条路才是正道。
等等,不,你看,快天黑了,还没有影子。没办法,只好又往前走,赶紧到前面找个落脚的地方。从岔路口到四坝子只有三里地,应该很好走。但当时已经快七点了,天也快黑了。走了几步,突然,一个老外向我们跑来,夸了一张名片。一看,是同伴戴军写的,说他们在马家住下了,叫我们快走。看完了,我准备跟野蛮人走,他却飞走了。勉强站起来跟着他走了几步,一会儿那人就不见了。平时叫老外搬东西,我以为他们走不动,这次又觉得他们走得太快了。
原来彝族人平时不会走路的原因是多少刻意的装腔作势。在这条别人都觉得难走的山路上,走惯了,却快得像飞一样。
没有野蛮人送信的迹象,所以我们没有帮助。我们三个人只好继续碰。好在向前可以看到四坝的稻田。我肯定会找到马的家,所以不会太难。这时候,周围已经完全黑了。好在那天是农历十五,很快月亮就升起来了。银色的光照耀着大地,给了我们指引。然而月下,在这陌生的地域,三个人连外国人都谈不上,一个人摸索着前进,真的很惨。一路回到之前的流,趋势放缓。这时,小溪像一条小河一样宽。7点22分,走到四坝子的稻田里。离梭梭大约十五华里。离罗罗沟五十一里。
“四坝”对我们来说终于到了,我们也看到了路边的房子。只是没有人带路,我不知道马的家在哪里。我在想如何找到它。在河对面左边的山上,有人喊着问我们要去哪里。我们彼此谈得不太好。几声呼喊之后,老外中招了。我们告诉他们我们要去马常宝的家,请他带路。他说这个村子的居民都姓马。他们在找哪一个?告诉他是马家的,他说这里有几户人家都是路头。我们无能为力,就让他带我们去最大的那家。黑夜跟着他,踩着冰冷的水,涉过一条大河,来到一扇门前。可惜我没办法敲门,好像里面没人。这时,野蛮人又把我们带走了。一路踩着田埂,走着泥泞的路,心慌,做不好,就在水田里踢。看看远处,有些不对劲。我们问他带我们去黑衣人还是娃子。听说是娃子家后,我们让他不要住在娃子家,让他带到当地最大的黑衣人家里。他说马是这里的大家,所以去找他。王主任突然想起马也是共青团员。你要来找他,总有办法。所以我们跟踪他到了那栋房子。到马木夏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半了。同伴们不住在这所房子里。我们三个别无选择,只能晚上呆在这里。引导我们的外国人非常好,没有任何奖励就走了。
经过短暂的休息,大约九点钟,马营长的家人拿着一张名片来到我们冷冷亮子,又拿着另一张名片,第二次在这里找到了我们。原来我的同伴已经等了我很久了,他们派这个野蛮人去找。他一路跑到梭梭下面,却看不见我们。后来领我们去马木夏家的老人(这位好心的外国人,五十岁左右)在路上遇到他,才知道我们现在在这里。看了同伴写在名片上的话,知道他们当时在吃烧猪。就这样,大家终于都安定下来,松了口气。但我们再三要求托马营长猥琐的家人带一封信回去,告诉同伴我们现在在这里,他却坚持说太黑了找不到回去的路。
紧张的一夜。
马牧霞的家坐落在河边的一座小山上。这条河是从西溪河上游的一条支流梭梭一路回来的,这里叫三湾河。晚上在这里参观的时候,发现这里有很多火堆,有大量的人聚集在那里,他们不停的大声喊叫,好像在那里举行什么庆祝大会。到了才知道大谬误。不然后来发现不是喜事而是丧事。到了房子,发现屋前的平地上有上百个黑蛮族。当我问我的主人马木下在哪里时,我知道他的哥哥今天刚刚去世。这些黑蛮族都是来这里吊唁的亲友。他们大声呼喊,不是欢呼,而是哀悼。我们在这里找到师父,就叫他进去吊唁。
原本被大量黑蛮族包围的他们,此刻更加开心了。他们的好奇显然胜过他们的悲伤。我们走进灵堂,周围都是野蛮人,挤在一起,抱起我们,抬着我们往前走。于是我们脚不沾地,到了灵堂。
马木下的兄弟,他的尸体被支撑在一个临时的躺椅上。他享受了许多以前从未享受过的幸福。脚上穿上一双凉鞋,身上穿上一套衣服。下裤腿扎得紧紧的,头上扎着蓝布,左角还伸出一组衣角(这样从左额头伸出的圆锥形衣角叫“英雄结”,是黑衣人中的一种大衣角。据说只有年轻时做过英雄事迹的男人才有资格在老年时做这样的衣服。至于那个年轻人,就不要想了。这位一辈子没上过床、坐过椅子的老首长,正仰面躺在一张用木棍绑着的大长沙发上,上身微微撑起。在他的头上,还挂着一袋“炒面”,可惜他没有运气从中受益。头的左角,躺椅的上方,有一个葫芦,里面插着一根羊筋。经过一夜的哀悼,“毕摩”将期待这一天的到来。到了那一天,这大黑彝的一副皮和骨头就要抬上山来烧了。
死者没有留下儿子。孝子是个小女孩。她穿着一件耀眼的红色连衣裙,头上戴着一块白布,但下面却光着脚。罗衣最看重丧事。黑衣人去世的一个至亲好友听说了丧事,没来挂。丧的礼仪和汉人一样,都是要丧的。哀悼的方法是一个女人为主导,大家齐声哭泣。拍拍手有节奏,一边哭,一边不停的喊阿达,阿达!阿达在彝语中是“爸爸”的意思。这种有节奏的哀鸣是我们误以为是欢呼的声音。在死亡的第一天,亲戚们会休息一会儿,并举行哀悼。不到夜里两点是不会安静的。第二天凌晨三点,我又开始哭了。
彝族人对我们真的很好奇。我们步入灵堂,连女人哀悼的声音都停止了。他们也挤在一起看我们,这让他们很尴尬。礼物,赶快逃到外面去。那些向我们蜂拥而来的黑蛮族此时加倍高兴,再次将我们蜂拥而出。嘴里连喊“啊,啊……”。人太多了,我都喘不过气来。我在房子前面平坦地走着,走到了一个陡坡的边缘。如果不是马木下大师亲自来救我们,他早就掉下悬崖了。
主人把我们安顿在隔壁的一所房子里。这个家这么大,连这个侧房都不小。里面有个锅农,可以煮点吃的。许多前来悼念的客人今晚都在这里安顿下来,和我们住在一起。一整天,除了一份巴赞炒面,我们什么也没吃。当夜幕触及这里,紧张感刚刚过去,饥饿和疲劳又袭击了我们。主人让我们先吃“炒面”,但是饥饿感稍微减轻了一些。然后煮红米,晚餐“打鸡”。外国人为了娱乐而宰杀家禽或家畜,不说“杀”,而说“打”。他们只说“打鸡”“打羊”;千万不要说“杀鸡”、“杀羊”。原因是他们吃这些动物的方式是先把它们杀死,然后用刀把它们剖开。这种方法和汉人的方法大不相同。“打鸡”的方法是把鸡绑在手上,拧它的脖子。然后把鸡剖开,取出肠子。鸡毛是开水拔的,和汉人用的一样,只是短毛拔的不干净。这时候把鸡切成几大块,放在锅里,煮熟后吃。鸡肝、鸡肠等。,大都是在锅下的灰里煮的,味道还不错。吃饭的时候,马和十几个黑姨陪着我们。主人非常有礼貌。一开始我什么都没吃。吃完后,我们只是吃了一点剩下的汤肉。幸运的是,我们没有吃掉所有的鸡肉。
吃完饭已经晚上十二点了。主人起身告辞,因为他要去参加葬礼。他把他的流氓兄弟和十几个客人留给了我们。辛苦了一天的行程,半夜神经紧张,恨不得马上倒下睡觉。但是这几十个黑蛮族并没有放松。每个人都围坐在火炉旁。他们睁开眼睛,带着好奇的目光看着我们。我记得外国人经常喜欢偷东西,我们此时对他们的感情是“烧得像贼一样”。怕被偷,只好挣扎着,继续坐起来不敢躺下。他们非常关注邓秀廷的新闻。甚至问他现在在哪里,我们认识不认识,他是什么关系。他还说邓不是好人。大概,对于邓家,对于凉山彝族人来说,难免有点“心惊胆战”吧。我们的外语真的很差,他们能说的中文也有限。面对面,睁着眼睛看着对方,我很尴尬。好容易坐到午夜两点,这群好奇的野蛮人,才散去。他们拧紧耳套,倒在地上,很快就睡着了。我们没有午餐。他们的行李和他的同伴一起被运到马营长的家里。这里没有被褥,晚上特别冷,火坑里的火很快就要熄灭,更是让人受不了。忍痛抱着衣服躺在火坑旁边想睡觉,终于冷得睡不着了。找些柴火,试着生火。我做了几次,烧着了就灭了,没成。整整一夜冻得难受,还有蚊子干扰,我一夜没睡半个小时。
晚上和野蛮人坐了几个小时,终于没偷到什么东西,但是很危险。黑衣人不尊重别人的私有财产,所以他来到旁边,在他们身上乱摸。你必须看着你碰到的东西,不管你怎么躲闪。对他们来说,手表当然陌生,指南针更陌生。我随身带了一个指南针,每个人都把它传来传去,玩着它,不肯放下。还好他们坚持要拿回来,没有被他们没收。
夜晚的月亮很美。夜半时分,月光透过雨板的顶缝照进卧房,在地上营造出美丽的图案。我们根本没睡。第二天一大早,躺着睡一个房间的黑姨陆续起床。他们的精神非常好。我们三个人也是凌晨四点半出门,出去散步。这时,灵堂里又是一片哭声。在晨光中细看彝族服饰,发现参加葬礼的人都是盛装打扮。衣服的领子是男人衣服的突出部分。马木夏的领子上盖着紫色的缎子。女人穿的衣服都是宽胸的,有的还有绣花缎边的,相当优雅。除了用布裹头的,还有人用毛巾裹头做头巾。双耳戴的珊瑚珠之类的耳环,有的垂下来超过三寸,男女各盖一个黑色的擦耳窝或毡。这附近,地方冷,产羊毛。在这里,三四块布可以换成一块来擦耳窝。这个价格是整个梁山之旅最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