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析了好文章中流行的龙、白虎、朱雀玄武,分析了汉墓天图的四灵

作品简介:在墓顶画一幅天空的图画,将墓本身改造成一个微型宇宙,是古人在理解了生命的有限性后,对死亡的唤起、延缓和最终逃脱的一种尝试。四灵图案在其中起什么作用?

所谓“天象”,《易经》copula开篇说:“象形成于自然,变化可见。”至于什么是图像,什么是形状?东晋韩总结为:象如日月星辰,形如山川草木。这样,天象图中包含的意象应该是指太阳、月亮和星星,四灵作为星星(太阳、月亮和五颗星星居住的地方)拟态的象征,是最典型的代表。

有趣的是,这个四灵纹一出现,就和墓结下了不解之缘。也许古代人对地下世界的恐惧,都变成了对天上世界的向往。4500年前的濮阳西水坡史前墓地M45中,四灵中“龙虎”的胚胎组合开始出现。

45号墓是一座带坑的竖穴墓。一位男性墓主人仰面躺着,头朝南,脚朝北。在墓主人的骨架两侧,用蚌壳做成两个图案:东是龙,西是虎,头朝北,腿朝外。有趣的是,在墓主人的脚下,有一个用蚌壳排列的三角形,它和旁边的两根人腿骨一起构成了北斗图案。

关于这座墓的性质众说纷纭,但主流观点有两种:一种来自张广智先生的“神兽论”,认为墓的主人应该是古代巫师,河蚌塑造的龙虎鹿(三蹼)是巫师做事时的脚和动物助手;

第二种,以石丰先生的“星占学理论”为代表,认为人的胫骨和蚌壳组成的图案就是北斗,只是蚌壳塑龙和虎分别代表星占学中的蓝龙和白虎,揭示了这座墓所蕴含的天文意义。

“天四灵,只是四个方向”。如果蚌形龙虎出现在濮阳的西水坡上,可以看作是东宫黑龙西宫白虎的雏形。那么到了战国时期,曾侯乙墓皮箱上的图案,在东宫和西宫的基础上,加上南宫朱雀,就构成了三灵的形象。

曾侯乙的行李箱虽小,却表现了制作人对宇宙的整体认识:即按照天地四个方位来安排色彩和画面。

先说颜色。盒子的顶盖、左侧、右侧和正面都涂上了颜色,但盒子的底部和背面是黑色的,这实际上是在模拟北半球地理位置下的光影变化:太阳从东南升起,在西南落下,所以东、南、西三个方向都有灯光,所以人眼能看到东西,所以用朱砂勾勒出图像, 而北方有长夜,而玄明和箱底是太阳的背影。

先说方位和画面。顶部的盒盖象征着“天空”,圆形的盒盖代表着“遮天之论”,所以上面画着28星、四灵、北斗等天象图。下方的箱底象征“地”,像棋盘一样呈方形,与箱盖形成“一个圆的地方”的概念;右边代表东方,左边代表西方,前面代表南方。这些方向可以从屏幕上绘制的图案中合理地推断出来。

其实这个行李箱上最引人注目的就是位于箱盖主位的图案,也就是东宫黑龙西宫白虎。另外,位于两者中间的“斗”和“土”两个字构成了一个统一的有机整体,让人想起了西水泊M45中使用的同样的构图方法。

这里的“斗”是北斗,“地”是指土归,因为土归在地下,北斗在天上,所以古人用斗与地的重合来表示它在设定的世界里。除了东宫和西宫,青龙和白虎,朱雀也第一次出现在南神“和”的画面中。

至于为什么北方没有玄武的形象?一种解释是这样的:因为行李箱背面(北方)是黑色的,所以黑色也叫深黑色,没有图案意味着看不到东西,这本身就能代表北方玄明的意思;当然,有人认为龚蓓宣武看不到龙、虎和麻雀。

可见,从史前到战国,四灵图式一直在不断发展。从一开始东宫只有黑龙,西宫只有白虎,后来我们加入了南宫的朱雀。可以说,直到汉代才最终形成一个工整的图式,四种动物配四个方位,用28颗星固定。支持这种宇宙模式的理论来源最早可以在《天官书》中找到:

在曾侯乙墓出现天体图四百年后,最早的四象主宰28星的图像实例再次出现在西汉中后期Xi交大的壁画中。此墓为砖石拱券结构,所以墓顶拱顶被称为展示天图的绝佳场所。

与曾侯乙墓天象图的中心不同,用斗和地来指方位,取而代之的是将太阳和月亮的图像分在内圆中轴线的南北两侧。红日和太阳代表太阳,白蟾代表月亮。两者也都有阴阳属性。

至于四象,则分布在画面的外圈:青龙位于东南,龙头朝东,头上画八颗星,脚尾各一颗星;白虎位于西南,头朝北,数星相连;朱雀在南,鸟头在西;有意思的是,正北的玄武,并不是标准的龟蛇组合,而是在五星相连的星星里画了一条小黑蛇,头朝南。

但根据考古资料和文献记载,东、西、南宫的龙虎凤经历了战国和汉初中期,三者的结合有所发展,形象趋于固定,而北方的玄武却始终未解。什么动物应该占据北宫的精神?在各个地区,实际上存在着多重竞争的局面:

可以看到,第四人的位置上有骆驼、白蝎子、麒麟甚至玄武的分裂龟蛇,但形势正朝着越来越有利于玄武(龟蛇结合)的方向发展。事实上,汉代延续了战国以来对龟蛇的认识,即应用于天象研究和士兵阴阳研究的概念,这在《考公基》中可以找到。

到了景帝、武帝时期,玄武这个标准图式已经作为胜利者占据了最重要的位置,完成了四灵结合的最终定型。如汉武帝茂陵及其随葬坑出土的画像空心砖上,玄武就是蛇缠龟的典型形象。

可以说,在汉武帝茂陵附近出土的龟咬蛇、蛇缠龟等图像出现后,玄武作为龟蛇结合体正式确立,并成为此后玄武图像的主流。到了东汉时期,四灵组合除了像以前一样出现在墓顶的穹顶上,还落脚在石墓门上,形成固定的格局。

门扇上层有两只展翅飞翔的朱雀,中间层有一个头环,象征避邪的安全屋。下层左门为龙,右门为白虎,左右竖框下端为龟蛇组合,非常符合“左青龙右白虎上朱雀下玄武”的组合。

我们好奇的是,为什么古人会在墓葬中使用天象图,四灵在其中起到了什么作用?“四灵”的概念传到四川时,被广泛应用于石棺葬具。以简阳龟头山三号石棺为例,就很能说明问题。

在这个石棺的四个挡板上,分别雕刻着四灵图案。此外,右挡板中央还刻有双阙,阙上镌刻“天门”二字。这充分说明了石棺的性质:在四灵的保护下,墓主人的灵魂到达了天门。

接下来,我们将按照前、后、左、右挡板的顺序来说明四灵在不同位置的作用。其实有一句话也可以很好的概括:“黑龙争左,白虎争右,朱雀争右,龟圈居后首。”

前面的块是朱雀,常用来代表南方或前方。因此,朱雀在汉墓中常被刻在门扇的顶部,如陕北绥德的墓门图,而在石棺中则被刻在正面木块上。即使有四神,它的形象也是最突出的。毕竟人进墓第一眼就能看到朱雀。这样安排的原因很简单,因为朱雀承担着抗魔和守护门户的重任。

如《集注》所述:

四神除了守护墓主人、招魂上天之外,还有“避凶顺阴阳”的作用,因为汉镜中经常出现“左龙右虎避凶、朱鸟玄武顺阴阳”之类的铭文。

“朱雀玄武随阴阳”诞生于汉代阴阳五行观念下,所以朱雀与玄武具有对立统一的象征意义:朱雀为南方之神,属火,表阳;玄武为北方之神,属水,显阴。两者都出现在石棺前后,寓意阴阳调和。

“左龙右虎避凶”其实和王充《论衡》里提到的一句话有关:“家有十二神,列十二龙白虎。龙虎为凶神,天为鬼。”青龙和白虎是屋中驱邪的神,石棺本身属于死者的地宫,所以放在左右只是取其庇护墓主人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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