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青山是多么的迷人,我也期待青山能这样看我。
她只是个妓女。
清代女作家林雪称赞她:“艳绝六朝,深情班才。”
国学大师王国维也写过一首诗称赞:“不要怪女儿太唐突。你需要多少人?”
“三百年一遇”的大师陈寅恪忍不住哭了。在她生命的最后十年,依然不厌其烦地为她写了80多万字。
她就是刘。
崇祯八年。
中国北方自然灾害不断,饥饿的人随处可见。塞外,晋朝后期正准备兴师动众,虎视眈眈。
此时的明朝在内忧外患中摇摇欲坠,早已千疮百孔,摇摇欲坠。
而江南吴越之地的富商名士大甲,却以“我死后,哪管洪水滔天”的姿态,对世间的一切喧嚣充耳不闻,爱上了放荡醉酒的温柔小镇。
就在文人徘徊于勾栏瓦寺之间的时候,有人从烟火之地走了出来,与不屈的全国人民站在了一起。
松江城南门外,阮佳巷就是“南苑”。
此时,四位青年学者正在指点江山,谈论天下兴亡。
只见四个人神情优雅,热情坚定。
其中,年龄较大的三位是:、张普和李。
陈子龙在崇祯十年,被后人称为“明代第一诗人”。
清兵困南京后,发起反清运动。战败后被抓,送到南京溺死。
崇祯四年进士张浦,是“复社”的创始人。
领导复社与雁荡之争,曾隔空操持朝政,被奸臣毒害。
李是崇祯十六年进士。
清兵下到松江,被江南包围,城内弹尽粮绝。
7月14日是他的生日。他把家里仅有的大豆拿出来,磨成豆浆,满足军民的饥饿。
今天,松江人仍有在7月14日喝豆浆的习俗。
破晓时分,镇守城池的李从城头上下来。
一百户抓住他问:“如果你读了四本坏书,今天会怎么样?”
待问:“忠于大臣是常事,但我需要回家和家人告别。”
百家户说:“你能这样,我就先斩了。”现在拔剑自尽。
被要求回国后,大家都劝逃。
当被问到时,他笑着说:“死亡是我的工作。而如果你不死,你将如何面对那一百户人家?”
说完,他上吊自杀了。
再看第四个书生。
他十五六岁,穿着蓝色缎子衬衫,戴着蓝色围巾。
我刚刚听到清晰的声音说,“我真的很佩服三兄弟帮助了这个世界。中原沸腾了,需要英雄们出来对敌了。他们应该像谢东山,但不应该像陶静。”
说完,他们都惋惜地叹了口气:“如果你是个男人,就要拯救民族,用自己的身体报效国家!”
果然是刘。
万历四十六年(1618),刘出生于一个普通的文官家庭,父亲刘是太医,也就是在太医署当老师。
1620年,明光宗吸毒上天,父亲被牵连入狱,被折磨致死,母亲杨伤心委屈,服毒而死。
刘把年仅三岁的托付给了吴江的叔叔。
十一岁那年,舅舅因贫穷和疾病去世。至此,刘在世上举目无亲,无依无靠,后被贬到盛泽老家,在乐坛声名鹊起。
盛泽回到家里,做了一件类似“养瘦马”的事情。
即收养或购买家境贫寒、容貌姣好的女孩,教她们弹琴吹笛、吟诗写字、画围棋,长大后卖给富人作妾或进入秦楼楚博物馆,以此牟利。
刘聪明好学,桂家园的主人徐佛请松江名人陈梅公训练女儿。很快,刘就已经精通琴棋书画,能歌善舞了。
十四岁时,被“吴江故人”周道登买来做周夫人的贴身侍女,后被周道登收为妾。
不到一年,那群妃子诬陷她和仆人有染,于是把她卖回了家。
十五岁之前,刘就命运多舛,像一棵无根的浮萍。
徐佛一直爱着她的美貌和聪明,不禁为她感到悲哀。
相反,刘安慰她:“青楼闺房里没有隐居,粗暴法律的约束最洒脱;身为音乐家的女人可能没有一个好的家庭。妈妈,你看了一本诗集就该知道梁红玉和韩世忠的故事了。”
她又说:“人们都说我们像随波逐流的无根浮萍,所以我将来要立一条画舫,让人们知道所有的才子名流,让世人知道尘埃中有扬眉吐气的英雄!”
说完又泼墨,写下一首诗:
“人生又苦又不快乐,为什么很难生气?
去邺城下打猎,打老虎如秋风。"
从此,真的买了一艘画舫,住在水上。
北起常熟,东至嘉兴,西至松江,南至杭州,我们悠哉游哉。
她是“丞相府的妃子”。她容貌绝世,才华横溢,不像是个女儿。她受到许多学者的赞赏,知名度迅速提高。曾有一段时间,商家的王孙们蜂拥而至,花大价钱,只为向美女微笑。
但刘一直很崇拜抗金女英雄梁如玉。此时她听说长陵有飞来的迹象,眼看国家危在旦夕。她自然不敢避开这种对金钱念念不忘的人,常常随意打发走。
她喜欢和关心祖国的有志之士交朋友,尤其是党员。她经常穿男装,假扮“哥哥”参加党的会议,讨论文艺,谈论国事,党员也把他当“哥哥”。
派对俱乐部里有很多才华横溢的年轻人,而刘正值壮年,在唱诗和表演几集的过程中难免会有艳遇。
原来是宋,与、并称“云中三子”。
宋与刘同岁,16岁。风流倜傥的小伙子最迷恋爱情,触动美人心的是迷恋。
好景不长。在松江长期保管原画的刘,接到了当地政府的“逐客令”,于是找宋公子商量。最好的办法当然是结婚,没有音乐就没有所谓的“逐客令”。
宋不是一个有勇气的人。他竟敢违抗父母的命令,娶一个风尘女子回家?
现在他支支吾吾地说,“在我看来,最好是...暂时避开边缘……”
刘被弄得晕头转向,既失望又气愤。“别人可以说,与我妾无关的人,自然不必在意我的去留。公子不应该这样,也罢,长痛不如短痛,从此我和公子有了这样的琴!”
说着,他拔出剑,把钢琴从中间劈开。
当时是几个俱乐部的领导人,才华和果断,他是真正的投缘刘。
第一次读刘的诗时,他高兴地大叫:“刘子同在荒郊野外,与我辈无计可施的诗一较高下,并不难!”
两人相识后,一见钟情,相知,相爱至深。
可惜娶了一个风尘女子,是一件“亵渎朝廷,伤害士大夫制度”的事。刘也是出了名的骄傲,他不愿意做妾。
刘试了许多次,知道陈公子没有这样的决心,他拒绝脱身。
恋人好找,知心朋友难找,但最后,却落得飞黄腾达。
刘纵是潇洒超然也难免暗暗伤感,所以她写道:
“人去也,人多梦多。回忆过去,看到的时候沉默,现在的我更不熟悉自己的遗憾,梦里的乐趣。
?人在哪里?人们在枕边写信。只有当头上沾满了无尽的泪水,才需要去偷着擦一会儿,才能让人可怜他。"
“吹掉雨,伤心做春风。情况是樱桃园也难过。又有人喜欢你了。
无处可去,一点点甜蜜的灵魂在梦里清晰。如果你杀了人,你就不能留下。飞走。愿他不那么懂事。"
好一个“要不要他可怜”,好一个“希望他少一点懂事的思维”。
分手后,还集资为刘刊刻了诗集《五音草》,并为之作序。
由他作序的《吴曹寅》广为流传。
许多年以后,溺水而亡,刘也悲痛万分,写诗纪念他。
刘原名刘寅。经历了几次风流韵事,她深有感触。世界上很多才华横溢的名人都见过很多,但谁能理解她对独立自由人格的骄傲和追求?
陈子龙可以算一个,但他没能摆脱世俗的名声。
这时候读一读嘉轩先生的《我看青山多迷人,我料青山也这样看我》。
我对孤独也有同感,也爱这份洒脱,所以改了名字。
并写了歌词要和嘉轩先生一起唱:
“待一梅魂,黄昏月色,与伊私语。”
刘毕竟不是一个普通的闺阁女子。失恋并没有阻止她和世界各地的名人交朋友。
这一天,她的画舫来到常熟,想到备受党友和社会推崇的木斋先生就住在这附近的板叶塘,便换了一身男装前去拜访。
穆宅先生就是当时东南文坛的领袖人物钱。他的仕途虽不顺利,但学识广博精深,也有明末风流不羁的性格。
钱听说有才女刘来拜见,立刻拔腿就跑。
两个人都是有才华的人,两个人都很洒脱。一番交谈后,他们只觉得彼此相识已久。
刘把金钱看得浪漫高雅,就像“江左风流宰相”谢安一样,一下子就恋爱了。
钱把刘当成了自己寻找了半辈子的知音,马上就上当了。
于是两人又相约出游,有诗有酒为伴,感情越来越深,由此产生了一段佳话:“头发嫁白发”:
他们结婚时,钱59岁,刘24岁。
钱在感情方面比不上宋。
宋公子一生创作的爱情诗,都是以刘为原型的。
钱和在性格上不能相提并论。
陈公子的气节与刘的民族气节相辅相成。
但钱做了他们不敢做的事,无视世俗礼仪,选择了一个黄道吉日,张灯结彩,光明正大的嫁给了堕落的刘。
他们结婚那天,莲花船到了常熟,两岸都是骂人的乡绅,更有甚者扔瓦片石头。钱抬头大笑,刘站在船边,“满地瓦砾”
更难得的是,钱对刘又爱又敬。
每当有文人来访,钱总是邀请刘接待她,称她为“刘儒生”,有时干脆说“这是我的兄弟”。
婚后,刘一改婚前作风,依然狂野不羁。她经常参加聚会俱乐部,与诗歌和酒作斗争。
他们经常穿着儒家的衣服和围巾,在城市里游行。遇到熟人就握拳行礼,称兄道弟。
这些都是违反当时礼仪的,钱不仅没有反对,反而非常欣赏和支持。
其余婚后生活的文人就不用说了,都很精彩。
可以说,刘在一个配不上她的时代找到了自己的幸福。
1644年,李自成入侵北京,崇祯皇帝上吊死于明朝。
1645年5月,清兵南下,到达南京城下。
刘劝钱死在水里:“世上人人都可以死,唯独丈夫不能死。老公,你得皇上之福,是东南文坛的大师。你是世界的学者。如果你不死,你将如何面对这个世界?”
钱钱乙没有回答。把酒提进湖里后,他用手试了试水,说:“今晚水太凉了,改天再来吧。”
刘心里又难过又生气,就“投池自尽”,钱却坚持住了。
同年秋,明投降北京使用。
钱想带刘一起去北京,所以他拒绝陪他。
投降开始的那一天,
刘穿着红衣(暗喻王朝)。
站在城门口,他一脸冷漠,一言不发。
我惭愧地看着所有的投降。
钱惭愧,在去北方的路上写道:
“朱义拖着她留在京城,羞于杀当年的班。”
钱赴京为官一年,后请病假回到常熟。
刘在南京期间,就与党内和社会上的朋友秘密接触反清人士,参加反清和复国活动。
钱回国后,在刘的劝说下,开始接触反清复明势力。
到1655,他们居住的红豆山庄已经成为反清叛军的秘密据点。
使者互通消息,招募有志之士,转运口粮。
他还隐藏了反清义士,分散自己的财富支持起义军。
在此期间,钱两次被囚禁,正是由于刘的救助和管理,才得以免遭劫难。
钱出狱后老泪纵横:
“哀临江无孝子,去烦恼时有贤妻。”
钱死于1664。
葬礼还没结束,互不相容的人就上门来瓜分他们的财产,并使用污言秽语。
刘受尽屈辱,在47岁时上吊自杀。
当市政官员到达时,他们逮捕了小偷并将其绳之以法,钱的财产终于得到了保护。
三百年后,在一个特殊的文化时代,陈寅恪先生完成了《刘传》,说是“为前人哭泣,留给后人”
陈寅恪先生曾为投水自尽的大师王国维题词:
“唯有这种独立的精神,自由的思想,千百年来一直被崇拜,与世长辞,* * *就是永光。”
我想,那个身着红衣,傲然屹立在南京城下的身影,一定会永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