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土卫士于中立做了什么?

他深爱着这片土地——纪念山东省文登市国土资源局原副局长于中立

一个好干部,就像太阳,给大地以光明,给人以温暖。于中立就是这样的干部。他被称为人民的“权利专家”,心中充满了人民的事情和感情。面对恐吓,他所向披靡,勇敢无畏;面对利诱,他不为所动,义正词严;面对群众,他们是用心良苦,讲道理的。拖着“半条命”的余仲礼,在工作中不幸劳累。他的死成了整个文登市的痛。几十年如一日,于中立用实际行动向我们展示了一个* * *制作人为国为民,死后无怨无悔的深情。

165438+10月7日,隆冬时节,来自北方的冷空气登陆胶东半岛。

在山东省文登市城南公墓的一块墓碑前,记者一行四人,手捧花篮,满怀崇敬之情,专程来祭奠一年前因公殉职的文登市国土局副局长于忠利。

黑色大理石基座上,盛开的鲜花赶走了初冬的寒意。花篮旁边,一份新出版的《中国国土资源报》格外醒目。这是余仲礼生前最喜欢的报纸,也是该报全体编辑送给余仲礼的礼物。

一群人默默为余仲礼点了一支烟,加了一把土,三鞠躬站好。而这样的场景已经重复了很多次。熟悉的和不熟悉的人,知道了于中立的事迹后,都用这种方式表达了对一个土地干部的崇敬。

“领导交办的事情也要做好。”

余忠礼从踏进国土局的第一天起,就是个大忙人。办公室主任,他是局里的“笔杆子”;作为副局长,他是局长的“得力助手”。

“老出事那天,我早上匆匆吃了一根香蕉,连一顿热饭都没来得及吃。六点半,我和邱宏典主任、刘长军副主任赶到单位。晚上,我在家包好饺子,等他回家吃饭,他却再也没有回来...我后悔没有好好照顾他!”说起那天,于中立的爱人兼护士长赵波几度泪流满面。

老年的最后一天是这样度过的:

6点半,我和邱宏典、刘长军赶到单位,研究回复媒体记者的材料;

8点,陪邱宏典向市领导做专题汇报;

11,接受媒体记者采访;

15,陪同上级领导核查群众举报的信访线索;

2009年8月5日,下午5点多,忙碌了一天的于中立没有留下一句话。他在工作中倒下了,火热的心脏突然停止了跳动。他只有55岁。

据统计,2002年1991至11期间,该局几乎所有的重要文字材料都出自李中之手,共计1.2万余字。“从1997开始,光是写材料,他就用了三台电脑。”闫海涛副主任告诉记者。

1995,文登整顿土地市场,一大堆文字材料和重点工作都压在他肩上。这一年,于中立经常恶心、呕吐、出汗,还患有冠心病。医生建议他住院,并警告他不要过度劳累。但他一进办公室,所有的不适都被他抛在了脑后。

“余仲礼是个很认真的人。他爱学习,善于钻研,凡事要求极致。他总是把所有的热情和精力投入到任何工作中。”邱宏典欣赏他的助手。

从1998到10,升任副主任的于忠利仍负责总体综合材料。过度劳累的工作加重了他的病情。2002年夏天,于中立心脏病再次发作,前往北京进行心脏支架植入手术。今年,由于健康原因,他下定决心戒烟几十年。

2004年秋,于中立感到身体不适,再次住院。正如护士长的妻子苦苦哀求:“老余,你只剩半条命了。你应该为你的妻子和孩子着想,而不是为你自己!”但他说:“现在是土地市场整顿的关键时期,我怎么能在这个节骨眼上放弃呢!”“那段时间,躺在病床上,他依然用电话调度、了解工作进展;有时候会叫工作人员在病床前研究材料,逐字逐句考虑,甚至细微到字与标点符号一样。

“领导交办的事情也一定要做好。”这是他对自己的要求,也是对历任导演的评价。所以,有急难险重的任务,领导总会想到他。

土地执法监察和信访工作一直是文登国土资源管理的老大难问题,任务多、压力大、责任重,急需一名业务精通、懂政策、能写好的分管领导。2005年5月机构改革,51岁的于忠利分管执法监察,兼任市土地整理中心主任。

“没有过不去的火焰山,困难不比人的决心大。”每次临危受命,余忠礼总是面带微笑。年过半百的他,把所有的“半生”都投入到了新的工作中。

一年后,因为经常熬夜抓材料,于中立戒了三年烟,又重新点上了。

“只要我们站直了,做好了,就没有过不去的坎。”

昆嵛山是道教全真派的发源地。为了保护这个著名的旅游景点,2006年6月,市政府决定关闭昆嵛山自然保护区的所有采矿企业。

这是一个“烫手山芋”。很多矿主有很深的社会背景,有的和黑恶势力有联系。“你50岁了,身体不好。想好了再决定……”邱宏典征求他的意见。

主管执法不到一年的于中立固执地说:“怎么能挑工作呢?只要站得直,做得好,就没有过不去的坎!”

春节后的一天,一个即将被关停的矿主找到了于忠利。一开始他还算善良,握了握手,往他手里塞了一张银行卡:“上面有我们的人,能不能通融一下?”余仲礼生气了,把卡扔在桌子上,气愤地说:“你这是给我送毒药,想杀我!”"见仲礼不买账,男子恶狠狠地威胁道:"我真的活得不耐烦了!我不问谁开了这个矿...”还没等他说完,于仲礼就斩钉截铁地说,“我不管是谁开的,哪怕是天王老子开的!"

2007年3月,昆嵛山景区27家矿山企业一次性全部关停。不仅没有发生一起上访事件,而且没有人、没有设备、没有建筑,创造了文登市矿政奇迹。

和余仲礼打过交道的人都知道,他是一个直爽、固执、“倔强”的人。找对了,九头牛也拉不回来。

2007年6月5日至10月,市局查处了葛佳镇南峪村滕某非法采砂案,并移交司法机关处理。庭审当天,罪犯当庭公开叫嚣:“不就是罚款4万吗,我再拿出4万!”事后,非法采砂者通过电话威胁于忠利和执法人员:“你们活腻了,我知道你们家住哪儿,你老婆在哪儿工作……”于中立尖锐地反驳道:“我告诉你,我已经死了两次了,现在我多活一天就挣钱。我怕死,也不会干这份工作!”

“在‘上级管帽子,政府管饭碗’的情况下,如果没有强烈的事业心和责任感,总是怨天尤人,自己也干不好本职工作。”这是2009年2月于中立在10培训班上讲课时说的话。

2008年5月的一天,国土所一名所长向执法大队反映,某镇政府引进了一个新项目,施工单位正在平整土地。国土所多次制止,对方不予理会,继续施工。余忠礼二话没说,立即带领执法人员赶到现场。

工地上推土机、挖掘机正在紧张施工,大片麦田被毁。经核实,这是镇政府引进的台商投资项目,以建设农业生态旅游观光项目的名义占用基本农田,实际是在建设高尔夫球场。

镇政府领导多次解释说,建设的是一个农业生态旅游项目。于中立毫不客气地指出:“这明明是高尔夫球场,你就别藏着了。”他郑重警告:“非法占用基本农田建高尔夫球场,影响了个人政治生活;如果城市的建设用地受到限制,城市的发展受到影响,你一个镇政府能承担起这个责任吗?"

在市政府的介入下,该项目被立即叫停,以恢复耕地的原貌。后来市政府领导在多次会议上强调,各乡镇在引进项目前,一定要多咨询于忠利,看项目是否违反土地政策。

2006年至2007年,于中立被山东省国土资源厅授予“国土资源卫士”、“国土资源信访工作先进个人”等称号。2005年至2007年,文登成为全省唯一连续三年被省国土资源部授予“国土资源执法模范县”称号的县市。

“光说不做是不够的,还要会说会做。”

凭着坚持不懈的努力和对国土资源法律法规和基本业务的掌握,于忠利很快成为国土资源管理方面的专家。在处理土地纠纷和群众上访时,他摸索总结出“三字经”——“慎”、“细”、“真”,成功化解了土地上访中的诸多矛盾,帮助乡政府解决了多年的土地纠纷,被誉为“专门拔钉子的老虎钳子”。

威海机场扩建工程是威海市政府确定的十大重点工程之一,机场对面的京南村需要整体搬迁。搬迁涉及200多户村民,历时5年,当了4次镇党委书记仍难以完成。冲突最激烈的时候,300多名执法人员被老百姓追得满大街跑。有领导开玩笑说:“京南村搬迁难,三十六计只是美人计。”

到2008年,剩下的12户第一次表示不搬,多次上访。上级领导视察机场工程时,要求无论采取什么措施,都要在三天内全部拆除。重压之下,镇党委书记试图向邱洪典求助:“借国土局的‘老虎钳子’特使?”

于中立接受了任务。他仔细研究后发现,即使这12户短期内不拆迁,也不会影响施工进度,可以边施工边干活。领导批准了他的想法,取消了强拆计划,避免了再次发生冲突的可能。

表面上推平是肯定不行的。于中立采用了重点突破的方法。找出“钉子户”中的“钉子”,把工作重点放在。

听说此人在威海某重要部门工作,于中立通过单位领导去威海工作过三次。此人在单位领导面前表态:“罚我一百,拆房子也没办法!”

采用单位领导施压的方法是不行的,只好另辟蹊径。这时候正好有几个威海的老朋友来文登钓鱼。他们中的一个对聚会很熟悉。在他的帮助下,于仲礼邀请此人到大水泊钓鱼,借机谈了三次。最后他接受了拆迁条件,提拔了其他农民。

12户全部同意拆迁,保证了威海机场扩建工程的顺利进行。威海市委主要领导专门就此事作出批示:这是威海和谐拆迁的典范。

在文登,于中立“拔钉子”的故事被赋予了许多传奇色彩。他似乎无所不能,即使是最困难的问题也会被他的手解决。

文登市信访局原局长丛说起与老余处理土地纠纷,几次从沙发上站起来:“以政策服人,以真情攻心”是老余的真本事。他把国家的政策、法律规定、文件精神都记在脑子里,融进了血液。群众工作光说做是不够的,还要说做。我真的很佩服他!"

“菜刀硬不过法律”

在文登,于中立是公认的“农村活地图”、“政策法规活词典”。他经常对身边的工作人员说:“作为土地管理者,你不仅要熟悉‘一法两规’,还要熟悉相关的法律法规,并能够融会贯通,这样才能应对各种复杂事件。”

机场二期扩建工程需要征用大水泊村的土地。2008年春开工时,刘带头抵制,拒绝拆除其奶牛场的临时建筑,声称除非给654.38+0万元,否则不搬,并扬言“谁再敢进我家,菜刀不长眼”。“如果拆了,老婆孩子一起自杀,会轰动全国。”镇党委书记带队到刘家做工作,被刘家的大黑狗拦截,连门都进不去。

市领导先后两次到工地视察,面对毫无进展的工地,扔下狠话:“半个月内必须拆除!”无奈,大水泊镇领导找到了于忠利。余仲礼不信这个邪。他说:“菜刀打不过法律!”在镇政府会议室,于中立和刘三次交火。

余仲礼:“老刘,不瞒你说,我来之前就已经知道你了。镇政府给你的补偿是合理的,已经超过了法定的补偿标准,但是你和村委会签订的合同是无效的。”

刘:“为什么?”

于忠礼:“首先根据土地管理法和农村土地承包法的规定,你要征得三分之二的村民或者村民代表大会的同意,报镇政府批准后才能承包。你缺少这个程序。其次,你的合同里没有明确的合同期限和合同金额。根据合同法的规定,这是一份无效合同。"

刘不服,摔门而去。过了几天,一个人也没有。后来通过刘所在单位的领导,双方又坐到了一起。

刘再一次打头阵,拿着一叠物权法复印件找到了忠义论。振振有词:“《物权法》第127条规定,自合同签订之日起,我享有土地承包经营权,受法律保护。”

于中立接过话头:“既然你懂物权法,那我们就看看下一条是怎么规定的。我念给你听:‘未经合法批准,土地承包经营权人不得将承包地用于非农建设。’你的合同上写着种植,但你建了牛棚等建筑,改变了用途。而且,这些建筑都没有经过审批。按照规定,不仅没有补偿,还应该依法拆迁。为了减少你的经济损失,政府给了你更合理的补偿。"

刘听了,心里有愧,但还是服气,走了。

事情似乎已经告一段落,有人建议牛场断电;如果没有,就派执法大队去调查。这样矛盾就激化了,我们要打“持久战”

第二天早上,熬了一夜的于忠礼给大水坡村党支部书记打电话,让他三天后另找地方盖一个新牛棚,三天后再把牛拿到新棚里。下午3点,市长打来电话汇报:“按照原来的补偿方案,当事人已经开始拆迁了。”原来,大水泊村党支部书记和刘是“铁哥们”,于忠利巧妙地把村支书当了扩音器。

在大水泊镇政府,听说要采访于中立的事迹,刘找上门来。他说:“我就是钉子户!于主任是个好干部,因为他说话好听,做事也好听,不伤感情。听到他去世的消息,我很震惊,也很不情愿。听说你是来采访的,是来表白的。”

“老百姓的补偿费都到位了吗?”

“老百姓的补偿费到位了吗?”这是余忠礼在处理土地纠纷和信访过程中说得最多的话。在处理土地纠纷和信访过程中,他始终坚持一个原则:坚定不移地维护农民利益,首先强调对农民的土地补偿要按标准足额到位。

前山镇是全国小城镇建设示范镇,也是文登工业园区所在地。每一个引进的项目都在当地发挥着重要的作用。2006年,一个涉及五个行政村、占地超过65,438+0,000亩的项目引发了村民的请愿。镇政府多次未果,无奈之下找到余忠礼。

“对普通人的补偿都到位了吗?如果没有,可以先进行赔偿。”于中立问。

虽然镇领导的回答已经全部落实到位,但细心的于忠利在调研时发现,支付给村集体的土地补偿款和安置补助费,仍然沿用以前的补偿标准。

他找到镇政府和项目单位:“上级部门关于征地补偿的规定很明确,相关规定也很公开透明。你的补偿低,侵害了村集体和农民的利益,必须纠正。”在他的坚持下,芦山镇征地补偿款增加了600多万元,农民的利益得到了更多的维护和保障。老百姓说:“这样的干部站在农民的立场,我心服口服!”

于中立在整顿土地市场秩序中纠正了很多这样的错误,几乎涉及到文登的每一个镇,农民的利益无法用数字来估算。

文登市农机局局长、路山镇原镇长于春阳告诉记者,过去征地难,人还没进村,老光棍的锣一响,全村齐上阵,堵住开工。镇上特聘余忠礼为顾问,实行“两公开一登记”政策。农民补偿款全额发放,解决了几个队“征地难”的症结。

2006年以来,在文登市组织的“万人评议作风建设”活动中,国土资源局一直名列前两位。其中,于中立可谓是一位实干家。在当地,他被老百姓称为“维权专家”。

“说了也没用,肯定有不说的证据。”

在局里,同事在工作生活中遇到抓耳挠腮的事,都会脱口而出:“听局长的意见”,因为“有他在就有主心骨”。5438年6月+2007年10月,于中立巧妙利用卫星遥感技术保护基层国土干部的故事成为文登的一段佳话。

高村镇某村,前后两任村委会主任苦了很久,经常和土地“说事”。新任村委会主任煽动群众上访,举报前村委会主任伙同他人非法采沙破坏耕地,多次向检察院举报。为此,检察院指控国土资源所行政不作为,所长涉嫌渎职。

虽然国土资源所已经制止了非法采砂,20多亩耕地被破坏,但没有证据证明被破坏的耕地与采砂无关。“破坏耕地”的事实是存在的,国土所所长可能会被认定玩忽职守罪。

被检察院多次传唤的国土所所长,吃不下,睡不着。得知此事后,局党组立即安排于忠利配合检察院尽快了解真相,妥善处理此事。走访村民后得知,被毁的农田是几年前被洪水冲毁的。于中立眼睛一亮,想到了卫星遥感图像。

省政府提供的卫星遥感图像证实,该地块在2005年已经变成了水面。通过查阅同期气象部门的降雨资料,进一步确认了2005年夏天耕地被洪水冲走,从而确认采砂对耕地的破坏“不算什么”,僵持的案件告破。

受了委屈的国土所所长泪流满面:“要不是中里所长,我真的要受大委屈了!”

于中立常说:“做一份工作,要努力,更要用心。”他反复告诫身边的工作人员,“说了也没用,不说也得有证据”,“看图学说话”,“留下执法痕迹”。

“用感恩的心对待领导和同志的信任”

“我爸总说‘受人之托,事关对人之忠’,这是对一个农民做人做事方式的简单理解。说到党员干部,我觉得应该改成‘受人民委托,忠于人民’。”这是于中立在党员先进性教育活动中说的话,既是他一生的行为准则,也是他一生的真实写照。

2007年9月起,由于年龄原因,于中立退居二线,不再担任领导职务。按常理,他可以在家好好养病,但他一天也没有离开国土资源管理一线,因为局里的大事、难事都离不开他。

听说老余要上班,他老婆坚决反对:“你是不是要死了?”老余回到妻子的工作岗位上:“要用感恩的心对待领导和同志的信任。我呆在家里会窒息的!”

于中立是个不安分的人。在他退休后的两年里,他已经去了30多次省级办事处。无论是我分管过的执法监察、土地整理、用地审批等工作,都不分内外,以至于省厅很多人都认识这个楼上楼下的“跑手续的老头”。

田向东是陪于中立出差次数最多的司机。他亲眼目睹了余仲礼的“拼命”。

年底去省厅“跑手续”,相关的办公室都已经办完了,除了在外面开会的厅领导签字。于中立在省府等了三天,直到腊月二十三“小年”才拿到签名。白天跑上跑下,精力充沛的“老于头”,回到酒店坐下就很难起来。看到余主任吃力地掀开衣服给自己注射胰岛素,小田才知道,自己除了冠心病,还患有严重的糖尿病、高血压、高血脂。小田告诉记者,他出差的时候,俞主任的包里总是带着一个大药箱,做的最私人的事情就是去药店买药。

于中立是个勤奋的人。我的儿子余明清楚地记得,有一次他的父亲同意凌晨4点去北京出差,他因为前一天熬夜写材料而感到身体不适。半夜三点,他老婆起来给他挂了一瓶。该出发了。父亲毅然拔针,针眼里的血还没凝固,就在母亲无奈的叹息中离开了。

在处理长会口村群访的5个月时间里,于忠利没有休息过一个星期天或节假日。白天,他提着图纸和装着针剂、药丸的塑料袋,挨家挨户地回答问题。晚上,他连夜整理、撰写答辩材料。那几天,他嘴上起水泡,抽得更凶。房间里整天充满令人窒息的烟雾。

“老余从不喝酒,但为了做好和村干部沟通的工作,在和村干部吃饭、敬酒时,他会在杯子里滴几滴啤酒,以示尊重。”

“我去一个重点户家里干活的时候,他坐在冰凉的沙发上,说他把火炕给了村民。几个小时后,他的下半身被冻住了,一句话也没说。”丛季峻痛哭起来。认识他的村民不解地问:“你这么大了,不回家安享晚年,还在这里受罪。你在干什么?”他哈阿哈一笑:“我已经退居二线了。晋升与我无关。我拿不到金牌。拿到国家的工资还得干一天活。只要我组织信任,能真正为人民做点事,就值了!”

抽烟的时候,于忠利总习惯摆弄手里的打火机,那是他在韩国的儿子送给他的礼物。有一次,在和长会口村的干部谈话时,打火机的防风功能吸引了村委会主任姜茂义,他把它捧在手里,爱不释手。于中立灵机一动,许下诺言:“如果长汇口村的问题解决了,我就把它作为奖品送给你。”江茂义满口答应。于中立去世前两天,丛和泽库镇镇长蒋洪阳去他办公室商量事情。余忠礼抱歉地对姜镇长说:“长汇口村的问题解决了,我还欠姜主任一个打火机。请给他。”蒋宏阳开玩笑说:“等有了隆重的交接仪式,你就可以自己交了。”

两天后,于中立去世的噩耗传来。江茂义惊呆了,半天没说一句话...熟悉余仲礼的人说,这可能是他生前唯一未能兑现的承诺。

“在这个世界上,比金钱更珍贵的是人性。”

“老余生前一直对儿子愧疚。在孩子最重要的高中阶段,他忙得一天不沾地,而我每天还要照顾三个卧病在床的老人,实在是疏忽了儿子的学习。我初中学习成绩一直很优秀的儿子,没能如愿考上大学,成了老人最大的遗憾。”他的妻子赵波告诉记者。

2005年8月,他的儿子余明想去韩国留学,需要10多万元的学费。但东拼西凑远远不够,这让余仲礼感到担忧。这几年,公公、婆婆、老母亲三位老人,住院、吃药、打针都花了不少钱;家里五个姐妹下岗,经济拮据。哪里可以收学费?

这时,承担该局土地整理项目的某施工单位经理得知此事,主动上门,并承诺承担孩子剩余的学费,被于忠礼婉言谢绝。经理急了:“这钱是我借给你的,以后不能还了吗?”但他决心不这么做。事后,他对土地整理中心副主任隋说:“这钱你不能借。借了就是欠别人的。你能拿回什么?”把工程质量拿回来?还是拿项目资金去还?"

有人说国土局管的土会“长金”,矿能“淘金”,但对于中利来说,一点“玄机”都没有,只有一张铁面。

2005年至2007年,文登市共组织实施国家、省、市土地整理项目10个,总投资1.2亿元。面对数以亿计的资金,身兼土地整理中心主任的于中立无论工程招投标还是竣工验收,始终过着清正廉洁的生活。虽然他家5个下岗的姐妹还在等着他的帮助,但他坚持“不用自己人”,把更多的机会留给乡镇,调动他们土地开发整理的积极性。

在张家产镇检查国家土地整理项目时,已经是中午12: 30,施工方执意要请他去一家高档酒店吃饭。他见自己无法拒绝,便说:“吃饭可以,但地点由我决定。”最后,他住进了施工单位的职工食堂,吃着和职工一样的饭菜。项目验收后,文登新增耕地4347亩。

在国外读书的儿子,为了尽快还清贷款,白天学习,晚上工作,让妻子觉得很苦,忍不住抱怨丈夫“没心没肺”,是个“不合格的父亲”。面对妻子的责备,余忠礼一言不发。

他心里有自己的座右铭:“严”为先,“诚”为重,“公平”最大。他经常提醒家人和同事,该坚持的一定要坚持。他告诉儿子,“在这个世界上,比金钱更珍贵的是人的品格。”

父亲去世后,他的儿子余明在一篇回忆文章中写道:渐渐地,我发现平凡的父亲其实是如此的不平凡。他没有给我留下丰厚的遗产,但他的人生轨迹,他所做的一切,都像是厚重的经典,留在我的脑海里,足够我研究学习一辈子。同时也是我此生最宝贵的财富。有了它,我就有钱了,有了它,我就不穷了。

在文德采访期间,我很少看到于中立生前工作时的视频资料。谈及此事,妻子赵波告诉记者,老余留下的最多的遗产就是成堆的获奖证书,从建厂时期到省市县。唯一的“全家福”是20年前拍的。

多少年来,老俞总是忙得不白不黑,没有星期天也没有节假日,连陪家人散步、逛公园都成了奢望。

最后,对长会口村的群访处理已经明确,老余已经开始考虑村里的拆迁重建,协助村里研究发展规划。去世前的一天,他突然抱歉地对妻子说:“等我忙完了,一定带你出去旅游,休息一下。这个地方由你决定。”但在妻子选择目的地之前,于中立带着对妻儿深深的歉意离开了,这张“全家福”成为他留给家人最珍贵的遗物。

老俞走了,下葬的时候,导演邱宏典含着泪放了骨灰。回忆起6年的工作友谊和战友感情,他感叹:“我在工作中失去了一位好老师、好兄弟、好参谋、好助手。”

“熟悉的地方没有风景。”老了无非是他活着的时候普通。他去了,大家才真正意识到他的价值。他是国土资源系统一道亮丽的风景线。在两次采访中,在记者心中,他已经是一个英雄,一个曾经和我们一起生活的真正的英雄。

清晨,踏着返程的列车,听着车轮有节奏的声音,记者辗转反侧,无法入睡,情不自禁地背诵着诗人艾青的诗句:“为什么我的眼里总含着泪水,因为我深爱着这片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