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中的年味:小时候杀猪菜的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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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话说:孩子不哭,腊八之后杀猪。

在黑龙江边境林场,最冷的腊八周围,在北风呼啸、大雪封山的日子里,是家家户户杀年猪的好时节。

以前大大爷邵杀猪,现在小大爷李外号“李傻子”杀猪。邵大爷帮忙洗猪肠,灌血肠,灌香肠,做这些技术活。

李是个傻子,聋子,天真,务实,能干。别人叫他小名的时候,他只是傻乎乎地笑一笑,并不生气。

去年春天,我家买了一只20斤左右的小猪。一年来,天气一直不错,没有猪瘟等疾病。比别人家的猪都大,足足有300多斤重。

腊八前后,爸妈决定选个黄道吉日,就请了李傻子过来杀猪,又请了邵大爷和五六个壮邻居大爷过来帮忙。

杀猪前一天,一般不喂猪。我妈没休息,切了满满一盆酸菜,第二天把猪肉菜炖了。

早饭后,父亲在院子中间牢牢地固定了一个杀猪用的木板箱。

箱子边上立着一个超大型的杆秤;还有一个扛着麻袋的粗棍子躺在地上;三四米长的笼头;几根一米长、粗如拇指的麻绳;旁边有两个水桶;还有一个爸爸借的大铝盆,是食堂烤的,一叠五六个小一点的搪瓷盆。

母亲把院子角落里用来煮猪食的七封大锅收拾干净,装上井水,用烧柴杵填好灶坑,开始烧水。

我姐和邻居家的孩子正趴在屋里的窗台上,隔着玻璃好奇地看着,希望时间过得快一点,杀了年猪,吃了猪肉菜。

傻子李先来了,其他人陆续来了。

他把一把插在刀鞘里的一尺长的杀猪刀和一把木柄斧头放在案板腿上,拿起缰绳,把细麻绳递给父亲,叫大家把猪捆在一起。

邵大爷进了房间,坐在椅子上喝茶等着。

父亲打开圈门,傻子李拿起缰绳,套在猪脖子上。随着震耳欲聋的嚎叫声,300多斤的肥猪“扑通”一声倒在了猪圈门口。

大家太多厨子把猪按住,李傻子接过父亲递来的麻绳,熟练地把猪蹄绑在一起,然后抬了起来。

两个大个子用杠铃把它举起来,父亲挂上秤钩,平衡木高高翘起。大家欢呼:358斤,好大的肥猪!

他们围着人群,把嚎叫的肥猪抬到箱子边上。傻子李说拿个盆去接猪血。这是要切猪了。我们用手捂住眼睛,心怦怦直跳。

母亲拿起一个搪瓷脸盆,递给父亲。我转过头,不忍心看到这个喂了一年的家伙可怜巴巴的样子。

妈妈边走边嘟囔:猪,猪,你是老爷的菜,下辈子别要猪了。

傻子李举起刀就倒。刚才还在嚎叫的猪,哼了几声就停了下来。几个人一起把流着血、耷拉着脑袋的猪抬到案板上。

母亲提着满满一桶开水,递给李傻子。他把开水倒在猪身上,其他人把它翻过来。然后,在热风中,他们开始在箱子周围脱落猪毛。

猪毛都快褪光了,妈妈煮的第二锅水也烧开了。只见傻子李拿起一只猪蹄,在脚踝上割了个口子,鼓着腮帮子,用嘴使劲吹。

几分钟后,一只白白胖胖的猪仰面躺在案上,看起来比一头活猪还大,然后用细细的麻绳把猪的手腕捆得紧紧的。

他又给猪倒了一桶开水,从裤兜里掏出一个用猪皮包着的钱包,小心翼翼地拎着猪头的细毛,猪大腿的根部,猪的腹部。

将猪毛清洗干净,用刀对准猪的腹部,开膛,将猪放入水中用力刮出,放入大铝盆中。

这时邵大爷拿了个小板凳,坐在一个大盆边上。首先,他挑出一个梨子大小的胆囊。一旦胆囊破了,剩下的水就苦了。

然后把肾、心、肺、气管拿出来,放在一个盆里。大肠、小肠、猪肚另盆。第三盆放两大块板油,保留?肉类油

洗养猪场和猪肚真的很臭。直到现在,一说起吃肠肚,我还是觉得恶心。

傻子李听到了“砰”和“砰”斧头砍骨头的声音。肋骨和大梁已经被切成碎片,放在一个盆里。把猪头、猪尾、猪蹄放在另一个盆里,留到二月二。

平放在案板上的两大块猪肉梆子,也被分成了一斤左右的若干小快子,整齐地码放在案板上。

母亲留出20多块,这些是做饭送人用的,剩下的用水冷冻,冷冻后放在谷仓的大木箱里,够吃一个冬天。

邵大爷拿了一块五花肉,刨了皮,剁了馅,调味,灌了香肠,再灌血肠。

填好后放入热气腾腾的大锅里,在肠内扎几针排气。锅里还有一些猪心猪肝猪肺,还有一大盘切成小方块的五花肉和一大盆酸菜。

我做了一整锅,放上葱,姜,蒜,花椒大料,盐,炖。这是东北杀猪的名菜。

我们这些孩子在火炉边,帮着添柴火看火,闻着锅里杀猪菜的香味,盼着快点炖好,好满足自己的馋嘴。

虽然冷得瑟瑟发抖,但我们这些孩子一想到热腾腾、香喷喷、油乎乎的猪肉和杀猪菜就兴奋不已,就像过年一样。

妈妈在屋里炖了红烧肉、排骨、炒肉片、炒肝尖、腰花。

两个小时的时间里,按照在锅里炖的时间,血肠、腊肠、猪心猪肺、五花肉、酸菜,一个接一个的被煮。

妈妈把盘子切片装好,我们的孩子一个接一个地把它们端上桌。妈妈给我们每人切了一大块五花三层肉充饥。

咬一口油香,香味弥漫整个院子。这是今年味道的开始。

房间里炕上摆着一张桌子,地上摆着一张桌子,摆满了各种杀猪菜和炒菜。炕上一桌是一位领导和一位德高望重的老人。

地上一桌子是傻子李,邵大爷和他辛苦了很久的邻居。他们大声谈笑,大口喝着小烧酒,吃着大块的猪肉。

开心如过年,仿佛一年的疲惫已经烟消云散。吃饱饭后,大家拿了一块猪肉,欢天喜地地回家了。

我们孩子和母亲被炉子包围着。我们在啃骨头,在吃肉,而我们的妈妈只吃酸菜不吃肉,嘴里还有一大团火泡泡。

我们请妈妈吃饭,她说吃不下,就推门出去了。事实上,我知道我妈妈看到辛辛苦苦养的猪被杀很难过。

过了一会儿,我妈满脸笑容的回来了,说刘家的母猪刚生了一窝小猪,她已经订了一只。满月后带回去,放在围栏里养。

我们也开心的哭了,吵着以后要挑猪菜,还要帮妈妈喂猪。

母亲释然地笑了,吃了猪菜,孩子长大了,懂事了。

齐商学院打卡28天特训营12,第5篇,2233字,共10097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