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随笔《在水利工地的日子》董凯

中学毕业后,我去了水利工程指挥部。主要工作是给公社和水利站的领导管后勤,跑腿,送消息,买菜,做饭。东奔西跑一趟,总是忙一整天。当时因为年纪小,也没觉得累。虽然顶的是水利工人,挣的是生产队的工分,一日三餐,伙食还不错,一顿四菜,饱饱的睡一觉,整天总是乐呵呵的。做这些吃喝拉撒的杂事,不仅不觉得丢人,还觉得挺美的,因为一般人想做都做不到。

当时总部伙食标准不高,官员也不摆架子。当时也没什么特别的,但是豆油和猪肉都够用。一个电话,领导一个条子就行了。我不需要麻烦。有时候去生产队弄点大豆土豆,有时候去农民家里买点鸡蛋。鸡蛋通常是炖的。因为总部人多,所以都是锅炖而不是碗炖。因为不缺肉,可以吃三天饺子。那时候大鱼没少吃。巴南几个生产队夏天都派人去西河钓鱼。那里有网店。一打要两三个月,秋天以后,天冷的时候收网。当时总部领导经常写纸条让我去西河捞鱼。他们写几个字容易,我们去那里真的很难。说起西河不是离家近,而是人们常说的胜利塘。有个地方叫玉华盖,往返二百多里。

早上吃完早饭,骑车出发,大概5、6个小时到达目的地。有时候刮风下雨,中午就歪了。不过还好,传领导写的条子,那是圣旨,没人敢拿腿对我。渔夫看到纸条,说:“别急,这里有各种各样的鱼,拿好就行了,我们先吃饭吧!”“那个地方的食物很简单:一顿饭一个菜。主食是米饭,菜是用大鱼炖的。不过那里的炖鱼很有特色:无盐无油。用他的话说,叫“水煮大白兔”。当他端上一小锅鱼上桌时,我看了看。又白又裂,我觉得不一定好吃。我可以用筷子把它放进嘴里,但它仍然非常好吃,充满食欲。

午饭后,稍作休息,把一些大鱼装在蛇皮袋里,重约100公斤。大概一点多,我自己骑车回来了。离开的时候,我很轻快地骑着空车。回来的时候背了100多斤鱼,以骑车的速度根本起不来。汽车越来越慢,货物越来越重,路越来越黑。快到新农场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家家户户都亮起来了。那时候虽然也是柏油路,但是两边都没有路灯。只能靠骑自行车摸索前进。但那时候我年轻,精力旺盛,不知道自己害怕骑自行车。我只是希望早点回家。

我记得那天我到总部的时候,已经是晚上8点多了。因为急着回家,所以没吃饭。领导给了我一条鱼,我就背着鱼回家了。到家的时候已经9点多了。

有一次,我陪采购员老阳去北镇廖屯拉沙。我是坐大胶轮车去的,一天拉一次,早去晚回。中午还在沟帮子吃饭。我记得吃饭的地方叫东方红酒店,在当地也是个大饭店。吃的很简单,一顿饭一个菜。主食是米饭,叫一碟白菜。有时候,我们也吃包子,面筋面包,馒头和花卷。你每天吃的食物是不一样的。虽然从盘山到北镇不远,刚过沟帮子和徐屯,但对于我这个刚毕业的农村孩子来说,还是大开眼界的。

还有一次,我陪采购员老刘去辽阳拉钢材。我记得那时候,我结婚还不到一周。说实话,我刚结婚,舍不得。但是为了工作,除了做,没有别的办法。当时我们一共去了四五个人,也是坐大胶轮车去的。辽阳离我们盘锦不太远。记得从古城子的三岔河过浮桥,往牛庄和海城方向。走了大概4、5个小时,12前到达目的地。午饭前,老刘对我们说:“今天到了地方,我们先不装车,明天早上装。我们来的不容易。下午我们去辽阳“白塔公园”玩半天!”听到这里,我非常高兴,对自己说,如果不是因为出差来这里,我就没有机会参观公园了!″

午饭后,我们几个人去了白塔公园。然后,我又逛了一圈这个城市。天黑前,我们找了一家小旅馆住下。晚饭后,我们去看了另一部电影。然后,在一个小旅馆里,睡得很香,睡到自然醒。第二天,吃完早饭,我去金属公司装车。装了满满一车钢筋,我们坐车回去。虽然,这和旅游差远了,但我也抽出时间看了其他地方的风景。当时就让我心里乐开了花。

记得有一年,我修了大板二站。我没有在那个建筑工地做手工。领导让我负责工地的宣传报道工作,保管工地食堂的饭票。一天的工作就是广播,写报道,写招牌...有时,我也帮助材料收集者收集沙子和砾石。一整天,我的工作都很闲。没事就去工地和师傅们聊天。

有一个钢铁工人。他是个老兵。只要我有时间,我就会和他聊天。他非常健谈。我懂天文、地理、文学、写作,兴趣相投。所以,我们聊得很投机。没过多久我们就成了朋友。项目结束后,他去了公社广播站,当了一名记者。调走他的原因是什么?我不太确定。但我略知一二。

一方面,他是个老兵,能写点东西。第二,他父亲是大队书记,和公社领导有关系。在我看来,原因应该是后者,百分之八十是因为他的父亲。当然,我也坚信,有真才实学的人,最终会得到社会的认可。但当时没有人没有办法,也绝对不可能。当时社会上有一副对联:“说你能行,你能行,不行也行。”“这是当时社会的真实写照。

真巧。他在广播电台已经一年多了。由于领导班子空缺,他被提拔到队里,成了党委宣传委员。领导让他推荐一个记者。当时他第一时间想到了我。1985年7月,经乡党委研究,我去公社广播站当记者。当时我是郎家小学的高年级班主任。电台的播音员是我初中同学。我可以在电台工作。他(她)是我的贵人。

第二个大板站工程完工后,我又去了一次六合工地。记得当时是深秋,天气越来越冷,气温逐渐下降,工地进度缓慢,工地领导很担心。因为上级要求,工程必须在冰冻前完工,否则明天“桃花洪水”时河水上涨,影响施工。同时也影响了全乡的工农业生产和交通运输。所以那段时间工地上的工人跟戴月眉来眼去,废寝忘食的抢工程进度,终于保质保量的完成了工程任务,才冻住了。

竣工前,我要在桥头上写几个毛笔字,一时找不到不会写字的人。当时领导都很着急。听到这个消息,我让领导自告奋勇:“我来给桥上题词!””领导听了非常高兴。写了那些大字,我也由衷地高兴。

四十年过去了,“六合桥”三个大字依然留在桥头。经过几十年的风吹雨打,雨雪纷飞,它们仍然留在那里。

那座桥在我家南边一公里的柳河上。现在退休了,每次去大河滩散步,都要走过那座桥。每次来到桥边,我都会停下来,停在桥边,认真仔细的看一会儿。不只是桥上的碑文,是我留下的墨迹,还有我成长经历的故事...

盘锦2020.11.11.12.12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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