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还是学徒木匠的时候。
晚上莫名其妙地回忆起自己的生活,不禁想起自己辍学的日子。因为家庭和自己的原因,我选择了高中辍学。那年冬天,家里想方设法让我学一技之长,想了几个职业。后来有个亲戚是木匠,问我愿不愿意当木匠。我当时想了很久。在我的印象里,木工就是个艺人,各种雕栏玉砌。学了之后还挺有前途的,于是拜了个师傅,当了木匠学徒。后来才知道,木工就是木工,艺术家就是艺术家!
我依稀记得那是农历初七初八。我被带到主人家里,在他家吃了午饭。亲戚都回去了,我却留了下来,开始了学徒生涯。在我的记忆中,师傅是一个个子不是很高的男人。家里有三个孩子,一个儿子,两个双胞胎女儿,都比我大。那时候,我只见过他的儿子。他儿子大学寒假在家,两个双胞胎女儿比我大一年级。这两天学校已经开始补课了。可以说师傅是个幸福的人。
因为过完元宵节,师傅要带我去温州打工,所以在师傅家的那一周,师傅会教我练基本功。你在练习什么?我的总结是:刨子,锯子,锤子,凿子!木头的光滑离不开平面的塑造。练前两天师傅让我练飞机。刨面要光滑平整,刨面必须在同一水平面上。这需要我双手的力量和灵巧。练了两天,不仅胳膊酸痛,手也因为皮肤细嫩起了水泡,吃饭都拿不起筷子。第三天师傅让我练习锯木头,听起来很容易,但也是个技术活,也要讲究方式方法。在标记的部分垂直锯的时候不能偏离位置和方向,所以也需要好好练习。第四天开始练习钉钉子,这应该是木匠最需要掌握的技能。双手的力度要控制好,该用力的时候不能用力过猛,握锤的手要稳,否则会把钉子钉歪;第五天开始练钻。虽然这相对容易,但也是一项细致的工作。剩下的两天,我会练习一些基本的木工活,复习一下这几天学的技能。
我记得我当木匠学徒的时候,在师傅家的那一周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因为那真的是我认真学习一门技能的开始。元宵节过后,师傅带我去了温州,开始了打工生涯。这是一种艰难的生活。每天跟着主人或者像人才市场一样蹲在立交桥下,等着老板挑人办事,或者主人的熟客有要求办事。有时候运气好,师傅能接一个大项目,连续工作一两个月。
其实我一点都不在乎忙不忙。我比较喜欢这样充实的生活,但是半年后我真的受不了了,因为师傅一分钱都不给我。说实话,我不知道其他徒弟会不会和我一样穷,但是作为一个年轻的小伙子,我努力只是为了有点钱,让自己过上潇洒的生活。我呢,每天早上跟主人出门,早饭买两个馒头,骑车去工地上班,晚上回家帮他做饭。饭后唯一的娱乐就是在师傅的7寸小黑白电视上调唯一的两个频道,默默的说,我不仅没钱,带出来的钱也快花光了。毕竟那时候我还是个网瘾少年。
半年后,经过反复考虑,作为一个向往自由的少年,我做了一个决定,放弃当木匠学徒,收拾行李,独自一人从温州坐火车到义乌,开始了另一段艰苦的职业生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