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样龙舟节

声波，水波，交织在一起，你打我，我拍你；你拉我，我转身。你匆匆赶过来，我白着脸招呼你。你张开手制止，我就钻个空子溜出去。

这不是大规模的龙舟赛，不，不是——不是市级的，不是区级的。毕竟一个村里的成熟男人辛辛苦苦上几条船，就是为了给邻国的村民看一场比赛！

而且现在还不是正式比赛的时候，只是赛前的训练。但他们的能量似乎在省级和国家级。

我家乡的龙舟比赛都是在端午节-五月初五。我认为龙舟比赛必须或者应该在端午节举行。

到了潮汕，看到端午节不能举行龙舟比赛。这次龙舟比赛的日期不是五月，而是农历六月的一天。我想了很久，想不通潮汕人为什么要在六月放龙舟。老家划龙舟是在5月，因为5月刚好下雨，河里都是水。我们这个地方叫“端午水”。小时候没怎么看龙舟赛，可能没钱组织不了。端午节前后，资江泛滥两岸，沿河的房屋成了水中的小船。我们在呼唤朋友，沿着河岸去看水。记得有一年，我家在县城和市区交界处，县城和市区的河道都被淹了，留给我们一个没被淹的地方。我们都说淹了我们那里，整个城市都没了。

一个村自己组织起来，有实力自己出钱。之前的培训可以持续一个月。

一个月后，比赛在选定的吉日正式开始。

正式比赛要开放祠堂祭祖。所以正式比赛的那天又是一个盛大的日子。虽然有时候训练能让人产生兴趣，但是正式比赛开始人山人海，锣鼓喧天的时候气氛就大不一样了！

潮汕人特别重视任何一个传统节日。端午节要拜，要包粽子。事实上，光是崇拜就让我们外国人眼花缭乱。潮汕人在节日当天从一大早就开始忙碌，煮、烧、煎、炸。按顺序放在桌上，点上香，跪拜。口中祈祷，邀请所有祖先和神仙前来。

然后等香烧完。十点、十一点的时候，一捆捆的大金(潮汕地区的一种香纸)被烧掉了。有些家里有钱的人买很多捆大黄金，需要一段时间才能融化。

最后，是一家人围坐在一起，象征性地破坏了一桌子的食物和米饭。

这个端午仪式结束了。

但仪式过后，端午节总感觉没完没了。龙舟比赛在一个村庄结束，在另一个村庄举行，将持续到6月和7月。赛龙舟似乎是庆祝端午节的一种不同形式。有龙舟比赛，但是端午节好像总是过不完。潮汕人的祖先在节后举行赛龙舟。你认为节后会有另一个节目吗？七月来个龙舟赛，八月中秋端午会有一种连在一起的感觉？端午节和中秋节之间有热闹的联系吗？

这些年，在我居住的潮汕村，河流被污染的越来越严重，几乎每个村子的每一条小河都变成了黑水。

人们不敢洗衣服，不敢在河里游泳，也不敢划龙舟。因为那水使人的皮肤发痒。

已经沉寂好几年了。这两年我们注重环保，堵住了生活污水，关停了染织厂，搬迁了一些污染严重的工厂。只有水质发生了变化，才有盛大的龙舟赛。

龙舟比赛是力量的比拼，是合作的协调。每当训练时船下水，走路的、骑车的、开车的，或者村里闲不住的人，都往河里冲。边看边聊，边看边聊。

岸上无数的观众和水里的龙舟手都知道，从一开始，这个比赛就是用四条船来训练的，那些人；因为没有其他地方训练，最后的比赛还是四条船，在一两百米的河道上来回跑了好几圈。每一次，口号都是一样的——“划，划，划”(那是我作为陌生人听到的唯一的声音)。大家看到的是最后出来一条船，最早到达终点。

有时候竞技体育在农村是正规规范要求不了的。只是你要做足够的工作给大家看。比赛时，每艘船都穿着制服。

平时训练的时候，你一条大裤衩，光着膀子，看不出各艇人的区别，至少在我这个陌生人眼里是这样。最后，一艘船，一种颜色:红色，黄色，绿色和白色。我们也可以看看哪艘船赢了。哪艘船输了？

训练时，河岸上也挤满了人。当地人只要有一点时间，就应该停下来看看。村民们是出于关心。训练进行的怎么样了？外人呢？端午节不能回家，看外面划龙舟，重温家乡龙舟赛的精彩；其次，我也评论了这次龙舟赛。

但大家都静静地看着，聊着，没有人问结果。

决赛的时候，场面会很壮观。骑(在树上)立(在石头上)，江面人头攒动，白浪涌动，锣鼓喧天。河水是被滚滚波涛托起的沸水，船是在水波中穿行的鱼...整条赛道有200-300米长，船要来回十几趟才能完全划好。眼睛都粘上了，穿梭十几次！

其实归根结底，我也不知道。潮汕的端午节给了我什么？和其他地方不一样？风俗不同。比其他地方都热闹？不完全是。一个村庄一个村庄的竞争没什么大不了的。

另一种端午节，可能只是我还觉得它能给端午节一个值得记住的理由。也许就是这样。